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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变热,虽说乡下比城里凉爽,但是白天里依旧酷热。喜欢临窗,因为可以随时看见窗外院子里的那棵大树,树木高耸,足有五层楼高,只是眼拙,叫不上来树的名字。屋里闷热,就算有窗户打开,也无法化解,还是要走出去,来到阳台上,视野开阔,心头顿时豁然开朗。夏日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像闪闪发亮的星光在夜空里闪烁,这吸引了我,瞥一眼的时候,瞧见阳光轻柔地涂抹在枝叶间,使得枝叶和树杆泛起光泽,如同镶嵌了金边,经过树荫过滤后的骄阳,完全失去了暴躁的性格,只留下娇羞的温柔,像极了小时候隔壁小姐姐的嫣然一笑。这是自然的美丽,让人身心舒畅,足以稍许慰籍离家的乡愁。
我的工作像候鸟一样,总是迁徙到不同的地方工作一段时间,短则半年,多则几年不等。这次来到这里已经三载,又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虽说租住的房子是弃用的学校,住宿条件较之以往已经称得上舒适,但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家的味道恒久弥新,特别是父母爱的味道,如同楼下的大树,枝叶撑开犹如华盖,像极了父母爱的怀抱,把我和我的心揽入怀中。
孩童时,家里住在郊区,也是有这样的院子,院子里同样种植了大树,绿荫下的一串串脚印,就是儿时的欢乐场,更是父母爱的庇护所。就在这样的夏日,来到傍晚,母亲端一盆从自家院里打来的井水泼地,父亲毫不吃力地扛着长长的凉床摆放在门口,而幼小的我,则欢快地爬上凉床,看着奶奶从厨房里端饭菜出来。很简单的晚餐,一碗辣椒炒空心菜,一碗咸菜,一锅绿豆粥,全家人围坐在凉床边开始吃饭,唯独我是坐在凉床上喝粥。童真的眼眸里,全是家人的温馨。母亲一边喝粥,一边顾不得擦汗地拿起蒲扇给我赶蚊子,父亲穿着背心和裤衩,展露出年轻的健壮体魄,哪有现如今的垂垂暮年!
人喜欢回忆过往,是对于现实的不满?未必,人是感性动物,喜怒哀乐合情合理,这样才能凸显出人与动物的区别。不知何处来了缕缕清风,风吹落树枝上的枯叶。就算是大暑之时,一年中阳气最盛时段,仍然逃不脱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我忍不住凝视落叶,看它随风起舞在半空中,繁茂绿色中点缀的枯黄,恰似一波湖水吹皱,联想起父母青丝中的白发,如同枯黄的落叶,忍不住地发出一声长叹。哭蝉不觉刺耳,激烈的鸣叫声拉回思绪些许紊乱的我,让我稳下心来听它歌唱。它的确是夏日的代言人,听见蝉的悲鸣叫声,就知道夏天来了,叫的越欢,天气越热。它真是一名优秀的好员工,入夏的几乎每一天,都在尽职尽责地鸣叫。鸟儿也抵不过蝉鸣,干脆不去和它比嗓音,躲在树荫里乘凉。蝉儿身躯弱小,发出的能量巨大。作为自然界里的一名歌手,它既没有鸟儿优雅的喉咙,也没有蛐蛐儿清脆的振翅声,唯有一口沙哑的歇斯底里地鸣叫。坐在大树下,配合着酷暑的燥热,仰头眯一眼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再吃下一大口西瓜,挥汗间,更能觉得蝉鸣应景。
低头思故乡。就算我不低头,看不见月亮,只沐浴在炎炎的烈日下,思乡之情自然而然地弥漫浑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顾及不到冷暖,绕指的柔情,心底温存着长长久久的爱。仰望大树,心中不免愧疚。夏风不曾吹落我的泪滴,反而引起我的好奇,大树会不会厌烦蝉鸣嘶哑的吵闹?也许不会,哪有父母厌恶孩子的搅扰?诗曰:四月秀葽,五月鸣蜩。现在正是蝉儿纵情高歌的时候,就像正值青春多动的孩童。太阳渐落,余光停留在树梢,大树向阳的一面金光发亮,向阴的一面绿荫蔽日。蝉儿的歌声不曾间断,在我听来确实扰民。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都以为那些跳舞的人都疯了。这句话同样适合蝉鸣,我不曾听懂蝉儿的歌曲,又如何知道它是在发出噪音?
夜幕彻底地降临,一切万物陷入黑色,大树与夜幕融为一体,星星点缀在树顶,唱累了的蝉儿,鸣叫声逐渐地消失,其它的不知名的虫子,接替蝉的歌唱,开始了新一轮的奏鸣,一曲曲夜的交响曲,在这个夏日的夜晚,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公路工程处 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