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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交替,原本白天玩的很是兴致的小宝突然发起了高烧,东东摸着他的额头对我说的时候,看着他的精神十足压根就没有当回事,夜晚他就开始表现出很不舒服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就去挂了急诊,医生看他也没有其他什么状况,也就开了药,不过一再嘱咐着如果反复发烧一定要过来看看。这药吃下效果还是挺明显,烧当时就退了下去,可是到了晚上又是前一天的重复,我一夜等着天亮,一早就抱上孩子去挂专家号了,因为来的早,挂号及时,检查结果出来的也挺快,十一点之前就按照医生的诊断住进了病房里。
孩子太小了,抽血哭、闹,吊瓶哭闹,我看着都很是心疼。好在他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我自己的精神这一刻也得到了放松。一直都忙着照看孩子一时间也没有多余时间来和临床看护孩子的奶奶说话。作为奶奶她真的是合格。从早上一直陪到晚上,就算是孩子打吊瓶也是依靠在她的怀里,她说很累。我环视了周围病房里照看宝宝几乎都是奶奶们,年轻妈妈几乎是屈指可数。听说我这样高龄的妈妈,临床的奶奶却是满眼羡慕。虽说她没有过多说自己媳妇的坏话,但是言语之中对媳妇表现出来的都是严重的不满。其实自己的孩子真的要自己带,尤其是在孩子生病的时候更加渴望妈妈的怀抱!也不能说奶奶的话有错,的确很多时候奶奶真的是无法替代妈妈,妈妈白天有事,晚上是可以来陪陪宝宝睡的,让奶奶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真的是一种逼迫!
有时候真替老人们叫屈,带完自己的孩子还要带下下一代。可又说回来了还是中国固有的观念造成了这样的现象,那就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制约着人们的行动。很多老人忙着给儿子带孩子,却鲜少给女儿带孩子,尤其是在农村里这样现象就更 加多。象临床的这位奶奶至于为什么羡慕我就是因为小宝,才知道她的女儿刚生完二宝没多久,说她女儿看到又生了一个女儿的时候竟然是大哭不已,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临床奶奶的话,想想奶奶应该这个时候去安慰一下受伤的女儿,没想到奶奶竟然认为那就是插进别人家的生活,看望自己的女儿抚慰一下怎么就成了插手呢?搞不懂?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以为只有男人才重视男女差别,没有想到作为母亲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也许真的象妹妹说我那样之所以不后悔就是生了一个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我不知道会不会象那位奶奶的女儿般?
感觉到时光仿佛倒流到十七年前了,那个上午住进医院里的产妇被婆家人围着,公公口口声声还说着“母亲伟大”,下午她很是顺利地生下一个女婴后,那位公公始终都没有出现过了,因为我是保胎,母亲很是羡慕这位产妇生产之快,极其欢喜地同她婆婆说起她,那位婆婆好像什么也听不到,根本就不搭理母亲,母亲也没有过多说什么了,过后悄悄对我说这样人家还真是少数,好歹在医院里就表现这么明显,只怕这女孩子以后日子过的会很不顺心。我和产妇是临床,她轻轻地告诉我因为是女孩子婆家人不喜欢,她不说我也看出来,生养几天里婆婆不出现,年轻的老公却忙着和小护士聊天,没有人关心她的伤痛。因为她是顺产,第三天就出院了,婆婆竟然什么都不带,直接将医院里包裹孩子的垫单给拿走了,听说她家住在七楼,不知道刚刚生完孩子虚弱的她怎样走上去?
我还在医院里待的时候,她的孩子因为嘴里的鹅头疮被外婆抱了过来看。这就是生男女的差别所在。更加离奇的是另外一位婆婆直接对我母亲说她媳妇怀的就是男孩,她找大师专门看了,大师夸下海口说如果不是男孩就下了他的大腿。想想都渗人!那位婆婆却说的是天花乱坠,果然她媳妇生下了一位小王子,那媳妇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早晚婆婆都会送汤汤水水来。真是现实的可怕!如果大师看走了眼,结果会不会和先前那位女孩子一般?
这世界真不公平,没有孩子的人每天都期盼着孩子的降临,而能生养的人又开始分男女。其实无论男女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天使。说说可以,真正到现实中不是那么简单。就象我一位堂妹,清明去扫墓的时候,她嫂子让她将嫂子的公公--堂妹的父亲墓前的杂草给铲除干净,堂妹都不乐意,因为她父亲是嫂子家的老人,保佑的仅仅是嫂子家,她是女儿,就是“泼出去水”。听她这话我心里是凉凉地寒意,她也是母亲十月怀胎生养,也是父亲心中的小棉袄。没有想到她自己竟然很是自觉地化为了外人,所以不用管父母亲的死活,更不用在意父母亲身后事了。说的正常,做的更是理所当然。其实农村里象她这样想法的女儿很多,也被视为了正常现象,仿佛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观念,如果家里没有男孩子那又如何做,那就找上门女婿,这样就名正言顺的有了儿子。
这儿子是有了,可现实中也会遭遇到很多问题,就有过一个家庭因为儿子多,顺便一个儿子去别人家上门做女婿都无所谓。关键是那个上门做女婿的儿子后来发展的很好,这家送儿子的父母就开始后悔,也就不停地找事了,这儿子也跟着不停地搅和,那家的长女也就是儿子的老婆那些年里过的很累,对于我和她并不是十分熟悉的人都能诉苦,可见她内心有多么憋屈!她也急于想要摆脱那样的身份,急于给自己一个很正常的生活,想拥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四处打听做事的地方。后来我们失去联系,不知道过去了这些年他们情况会不会好些?
按理说现在读书的女孩子很多,几乎都有着自己一份工作抑或是自己独自做事,无论是学识和见识相对于过去应该有了长足的进步和拓宽,不拘泥于传统,也不应该纠结于现实,特立独行应该是最基本的素质。既然选择生,就应该接受养。一个孩子的成长不是靠天,靠地,而是一天天慢慢地过程里缓缓伸展开来,如同一粒小芽有阳光,也还有充足的雨水,无论男女,想想都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父母亲好好疼爱着,何愁孩子不会好好善待自己?
(陈丽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