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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从炙热高烤的状态直接滑落下来的感觉让人真有点不适应。尤其是看到天空中黑压压的云朵,凉意更加明显。穿着单薄的衣服骑车在风中却是瑟瑟发抖。季节交换真是转瞬之间。夏天的脚步真的是渐行渐远了吗?树枝上的知了叫声已经少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学校应该是陆陆续续开学了。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清晨经过广场的时候,看到很多锻炼的孩子,他们(她们)又在为新学年里的考试做准备了。今年的高考、中考也已经落下了帷幕,而人生岂是一场考试所能左右?考试只是给了所有人最公平的竞争机会罢了。最后还要落实到社会,走进到生活中。
尤其是在父亲过世后对于生活的理解更加不一样了,所以决定带上母亲进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对母亲说出起旅行计划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对。母亲很少出远门,到过的地方也并不多。在父亲病的这些年里一直都牵扯着她,她连距离很近居住在乡村的三姨家都很少去。真正等到出去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彷徨和犹豫,毕竟是七旬老人家,担心旅行过程中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好在有飞机,好在有缆车。因为不跟团,我们就不会被催着前行,我们就这样很是轻松地漫步在另外一个城市的街头,感受着来自这个地区的文化氛围,用心体会着蓝天白云、高山流水、绿树花海,这一刻母亲很开心,对我来说却很是心酸,过去了这么些年,她才第一次坐上飞机,第一次这样毫无牵挂地走在祖国的大好山河间。
黑夜里,我看着古城里灯火通明,忍不住想起父亲和公公,老爷子们象是约好了般相继离世,很是决绝地没有给我们带来一点点的麻烦。一想到那个下午我推着父亲在过道里转的情景,我永远的怀念。既然“生老病死”不能避免,那就接受现实,好好生活下去,为了生者,也为了告慰地下有知的他们。婆婆和母亲一路相伴,尽管是两样的性格,却相处的极好,毕竟她们呵护的是她们孩子的孩子们。所谓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总有人在负重前行。其实她们到任何一个风景区都是免票,就是缺少了能够带上她们一起同行的时间。我们习惯了她们渐渐老去,她们也习惯了困守在家里,不给我们添任何麻烦。而每个人都有老去的那一天。
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忙着家里事,根本就没有多余时间去关注身边人。星期天有时间给小舅去电话,竟然没人接听。响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老人家也可能出门了。吃完午饭就直接去了大表姐家,看到二表哥,他们正准备吃午饭,没有见到大姨夫,我就问大表姐,她说大姨夫因为尿结石住院了。老人一生病,家里就有点乱套,好在大表姐和小表哥就在身边,二表哥住的也很近,听说就赶过来了。他们正在说这事呢,也在这个时候女儿来电话,我就离开了大表姐家。
第二天听母亲说起大姨夫,他痛的很,根本就没有心思同她们说话。第三天母亲回来说大姨夫疼痛减轻了许多,能够很轻松地站起来,和她们搭话了。我听着也感觉轻松了许多,尤其为大表姐,她的两个孙子就够她忙的,这个时候还要照顾生病的老父亲真难!好在二表哥和小表哥帮忙着送晚饭,而且医生也说了大姨夫如果疼痛不再,就可以出院了。对于大表姐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清晨送小宝上课,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推搡一个小姑娘,先前有打人的动作,有个女人挡两人之间,那个男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隔着人听不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猜测那个男人应该是爸爸,正在教训自己的孩子。校园门口,且不说孩子的老师,还有那么多的家长,这一巴掌下去,不仅仅是孩子颜面的问题,更多的是对孩子内心伤害!孩子不是家长的附属品,不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扔就扔。从孩子的身高看应该四五年级了,在学校里算高年级了,爸爸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怎么指望孩子能够有个很明朗的心情过好今天?我骑车飞快驰向幼儿园,小宝站在前面给了我满满的自信。既然选择了生他,那就好好养护他,呵护他,我和他爸爸似乎是他的一方天,而在父亲过世的这些日子里,却是他们姐弟俩牵引着我慢慢迈过内心深处的那道忧伤门,他们的欢声笑语成为心灵动力支撑着我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母亲。
其实父母和儿女之间也存在着因果关系,和钱多、钱少没有多少关系,和生儿生女也没有关系。父母年轻的时候种下多少刺,年老的时候就有可能被扎多少下;父母年轻的时候种下多少花,年老的时候也许不经意间会收获一个特别甜的瓜!
(路桥处:陈丽芬)